蒋韶转头看向秦震,眼神锐利几乎要化作实质:“王爷?”
秦震云淡风轻的说:“若虞雁北一时不停止闯宫,太后娘娘便一时不能请太医,就像本王方才说过的,生死有命富贵在天,且看谁熬得住吧。”
他这话说出来,就连绿釉都能察觉到蒋韶的杀意,她甚至在想,若相爷手中有把刀,是不是会忍不住一刀捅上去。
“绿釉,”床榻间传来虞妗虚弱无力的声音。
绿釉抹干净泪,扑了过去:“娘娘……”
“准备热水……白布,和剪子……”虞妗记得大嫂白氏生产时用过的物件,按着记忆吩咐道。
绿釉现在就是一只无头苍蝇,虞妗说什么便做什么,殿中又唯有她一人,只有四处奔走着准备。
蒋韶和秦震被撵去了外殿,外头是震天的喊杀声,血腥气四处弥漫,连殿内也能闻得见,里头是虞妗断断续续的呼痛声。
相较于秦震胜券在握一身轻的模样,蒋韶便有些坐立不安,在椅子上坐了半响,便站起身在殿中来回踱步,甚至风度尽失的试图往寝殿里偷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