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朝暮穿上拖鞋,走了一圈,房子还比较简单,小两层,客厅很大,只有三个卧室。
顾疏又倒了两杯水,表情有点不安,嘴里说:“嗯,不算好看,等你精神头好了,咱们自己再重新布置,现在先将就几天,成吗?”
最后那句“成吗”,简直称得上小心翼翼了。
殷朝暮板着个脸,领导阅兵一样点点头:“差不多,大体还行,小处一塌糊涂,惨不忍睹。”顾疏羞愧地低下头,殷朝暮差点儿哈哈大笑,赶忙咳嗽起来,厉声说:“房子就算了,你去做个汤来,我看看厨艺有没有进步?”
顾疏扔了杯子杀进厨房,过了一会儿又杀出来,匆匆忙忙披上衣服往外走。边走边问:“吃什么?医生说要清淡口,养肝!”
殷朝暮还是木着脸:“你只会做猪骨煲吧。”
顾疏悻悻然,摸摸鼻子出去了。大约二十分钟后拎着一大袋子回来,绾了袖子下厨房,不多会儿就传来“夺夺”的刀砍声。殷朝暮饶有兴致地歪在长条沙发上听声辨位、隔屋指点。
“剁得别太碎,髓都流掉了。”
“咣咣咣”
“锅子要先用文火温着,煮汤前水里撒些海米,别撒太多。”
“刺啦——”
“再做个凉拌裙带菜,那个我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