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心的把十字架的尖端□锁眼,左右分别各拧了几圈,打开了那道银环。格瑞没有试图在这个时候挣扎反抗,他柔顺的伸出左脚,让阁瑞斯把银环再次锁在他的左脚上。他一直注视着阁瑞斯的举动,在他抬头看向他的的时候,及时收回了视线。
“格瑞。”阁瑞斯微笑着,收紧了握着格瑞脚踝的手,注视着格瑞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你永远都没有办法,从我的身旁逃开。”
格瑞同样回望着他,勾起了嘴角。
维纳斯
暮晓小的时候,曾经捉到过一只蝴蝶。那只蝴蝶的翅膀一片纯白,带着几点圆形的黑色斑点。这只不过是非常普通的一只,从菜青虫转变过来的蝴蝶。它即没有美丽的花纹,也没有鲜艳的色彩。同在油菜花地里飞着的其他蝴蝶一样普通,根本没有办法把它从千千万万只蝴蝶中区分出来。
但是,暮晓却像着魔了一样的喜欢它。
她把它关在一个透气的透明盒子里,还在盒子里放了刚摘下来的鲜花。她对着它自言自语,唱歌,说话,她甚至还给它取了名字。
她是真的,想养这只蝴蝶做宠物。
我们都知道的,就像某一种类型的故事通常会有的结局一样。那只可怜的小蝴蝶没能活过第二天早上,它安静的躺在暮晓的手心里,再也不能飞翔。
她捧着那只蝴蝶一整天,既不说话,也不吃东西。
她还太小了,有些事情,即使格瑞告诉她,她也无法理解。
你可以合拢大坝,改变水流的方向;你可以竖起屏障,改变风吹的方向;你甚至可以建立隔离,阻止火的燃烧。这些事物即使无形,你也可以假装自己囚禁了他们。但是,无论是什么,只要一样事物有了自己的生命。你就再也没办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