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回脸看过一眼。
险些躺下去的弟子急忙起身,“属下一时没有站稳,请堂主恕罪!”说完他和左右同门对个眼色,咽了咽口水,又继续说,“堂主,属下……明日属下能否告假?”
在他说出理由之前,陈渊掐诀在他眉心虚点。
一股肉眼无法察觉的浓重黑气缓缓浮现,代表此人作恶极多。
见状,陈渊摆手散去黑气,“不准。”
弟子一脸菜色,却又不敢反驳,只好强忍浑身酸痛,咬牙拱手,“是……”
周围蠢蠢欲动的其余人各自对视,也没人再斗胆请示。
站在人群后方的郑飞也不禁心怀忐忑。
为了能尽早融入同门,能和同门有话可聊,他从家中回来后一直跟着陈渊下山。
可不知为何,他每每来回都保有神智,不像师兄们总在恍惚中做完体力活,就连分配给他的任务,也总比师兄更轻松一些。而且很多时候,他只做了举手之劳就惹来村民真诚感谢,渐渐竟让他觉得心情畅快,要比师兄们把此事曲解为杀人时更畅快千百倍。
所以不同于师兄,他更想每日都跟着陈渊下山。
只是就在刚才他又得到母亲病情加重的消息,他必须告假回去,可方才陈渊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半晌,郑飞才绕过人群走近陈渊,不过仍然离得很远。
“堂主,”他深怕陈渊会再次拒绝,双手握紧得发白,“明日,属下也想告假……”
身后几名弟子冷眼看着他,满脸讥笑。
被陈渊无情拒绝的弟子更等着看他好戏。
然而同样不等他说出理由,陈渊淡淡道:“准假。”